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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如是听了俞青槐的话,不由一愣,旋即道:“他们根本不让我去看爷爷。”
“难怪了。”俞青槐喃喃念了一声。
“什么?”应如是蹙了蹙眉,狐疑道。
俞青槐抿了抿唇,然后笑道:“如是,我有件事一会儿吃饭的时候和你说。”
“好。”
到了吃饭的餐厅,上完菜之后,俞青槐才略略压低了声音道:“如是,是这样的,我觉得老爷子的死有些蹊跷。”
“蹊跷?”应如是不由蹙了蹙眉,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对。”俞青槐点了点头,沉吟片刻道:“我一直觉得奇怪,老爷子进了ICU这么长时间,还说什么病危通知书都下了十来张,情况这么危机,我说句不好听的,正常人也该知道老爷子熬不过去了,得准备后事了,不说别的,你大伯就算是一直在南极赶不回来,可至少瑞岐和瑞铭都是老爷子的亲孙子吧,可是你爸他们却只口不提,也没有给我们打电话,直到老爷子没了,他们才打了电话过来,后来,我说要看病历,就一直百般推脱,还说什么病历上专业术语太多,我看不懂,直接叫当时负责老爷子的医生来跟我聊。”
听到这里,应如是的脑海中猛然升起一个荒唐的念头,但仅仅只是一瞬,她下意识的抬眸看着俞青槐,眼底盛满了震色。
“后来见我一定要看病历,倒也把病历拿给我看了。”俞青槐说着,从包里掏出了一叠纸,推给了应如是:“这是我偷偷留下的复印件,帝都我也不熟,你看你能不能找个可靠的人看看,这病历是不是假病历?”
应如是接过她递过来的病历复印件,随手翻看了两眼,然后郑重的收好放在了包里:“大伯母你放心,这件事我会尽快去办的。”
俞青槐的脸上露出一丝担忧:“如是,这两天你也怪忙的,我还麻烦你,真是不好意思。”
“没事。”应如是不以为然,顿了顿,片刻之后认真的看着俞青槐,“爷爷是林家对我最好的人,如果他的死真的有隐情,我肯定要帮他讨回公道!”
俞青槐点了点头:“那你父母他们呢?如果他们找你麻烦的话,你不是……”
应如是听了她的话,顿时忍不住笑出了声:“大伯母,按照他们的强盗逻辑,如果我真的是随便可以欺负的话,他们早就动手了,又怎么会等到今天呢?”
是啊,如果应如是真的是软弱可欺的话,那天在宣读遗嘱的时候,蒋卉又怎么会说那些话呢?还不是忌惮她?想到这里,俞青槐不由笑了笑,看来她的安问题不用她担心了,至于护着应如是且又让林学海夫妻俩这么忌惮的人到底是谁,应如是不说,俞青槐也不会追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