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程黎后背露在人前,看不到身后的景象,心底空落落如同置身于悬崖边上,不由挣扎的更厉害,拧着头想看游繁的动作。
游繁皱了皱眉:“小黎,你太不听话了。”
他仿佛想到了要如何驯服这不温顺的小兽,把房中其他人都赶出去,手中的电动纹身机放下,转而拿起一旁的长银针。
用针纹身时间更长,痛感也更强烈。
蒋程黎察觉到腰上衣服被撸上去,酒精擦拭后腰加上银针触碰皮肤带来彻骨凉意,明明开着空调的房间他却不由打了个颤。
一开始他强忍着疼,咬紧牙关一声不吭,生怕一张开口就是痛哼。
冷汗几乎浸湿了枕头,直到他忍不住泄出一声轻吟,便如同决了堤的口子一声接着一声,强撑着的倔强崩溃。
游繁特意没给他打麻药,本就漫长的过程越发难熬。
纹身绘了一小块,是一串繁茂的黑色藤蔓,从蒋程黎的后腰尾椎蔓延向下,如同一条蛇般蜿蜒占有他下半身,显得暧昧又野性诡异。
蒋程黎本来没多怕疼,但时间太长他已经数不清是多少小时,比疼痛更难捱的是望不到尽头的恐惧,冷汗和因为恐惧的眼泪混杂在一起,看起来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可怜兮兮小脏猫。
“求求你小舅舅,给我打麻醉药吧,我好疼。”
“小舅舅……”
蒋程黎哀求呜咽着说的话连他自己都听不清,游繁却每一句都能听懂,句句温和回应手上动作却丝毫不停。
“只这样可不够啊,小黎。”游繁暂时停下针,在蒋程黎耳边叹息,如同恶魔低声诱哄,“你要说些我喜欢听的话。”
蒋程黎闻言仿佛抓到了希望,从枕头上拧过头盯着游繁,眼皮肿胀泛粉。
“小舅舅你是我世上……最亲的人,我以后一定听你的话……待在你身边再也不跑了。”蒋程黎脑子里搜挂着好话,一时间忘了哭却开始打嗝,说话断断续续。
“还不够。”游繁声音有些冷,开始接着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