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寻的眸子深沉的仿佛一弯不见底的深潭,酒气混杂着一股清冽的香气萦绕在蒋程黎周围，他不说话，像是遇到什么难题一样只是静静凝望着蒋程黎。
“你喝酒了？”蒋程黎嘴巴里仿佛含了药一样发苦。
他吃饭的时候没见纪寻喝酒,那就是回了房间后喝的。
他现在很烦？
蒋程黎看着纪寻紧皱的眉头,转念想起公司现在正是紧张的时候,纪寻心烦也很正常。
纪寻或许是醉的厉害,眉心紧蹙，眸光仿佛是失去了平时的束缚,和月光一同肆无忌惮如同黏在蒋程黎身上一般,缱绻暧昧。
这目光看得蒋程黎心头猛地一跳,难道他跟陆战暗中联系的事被他知道了？
其实他一开始就怕他的通信设备被纪寻监控,所以说的都是一些暧昧的话,没提到任何计划有关的事。
即便如此也很冒险,但他剩下的时间不多，这世界处处都对他透着恶意,如果他不抗争就会一步步踏入泥淖再也抽不出身。
纪寻点了点头，语调平稳和平常别无二致：“喝了点。”
如果不是他身上浓重的酒气,蒋程黎几乎看不出他喝过酒。
不知为何，蒋程黎看着纪寻的眼神,心里有些紧张。
他看着纪寻还在滴着水的头发,压下心底的不安,逃避似的偏开眼神：“怎么也不吹头发？”
“忘了。”纪寻淡淡笑了一声。
也就是这声让蒋程黎看出他确实是醉了，纪寻最在意的就是他的形象,平时即便再忙都会把自己收拾的干净整洁。
不过最近纪寻确实忙得厉害,不然也不会这么晚才洗澡。
蒋程黎眼角瞟过纪寻的心莫名跳的很快，准备去浴室找出吹风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