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对沈鹤舟的控诉。
“听俞家的人说,老太太昨天刚出院,今天趁家里人不注意,又偷摸跑出来了。”
孙烨拿起桌上的保温杯,正想喝口茶,看到纸板上那行歪歪扭扭的字,又心烦地将保温杯放回在桌上。
沈鹤舟神情倦怠地微歪着脑袋,漫不经心地看了眼纸板上的字,压低的眼睫盖住眼底的情绪。
一年过去,俞老太太来中队门口闹事,也不是一回两回了,这些控诉他“恶行”“杀人偿命”的话,他闭上眼都能背出来。
看着孙烨将纸板上的字全部用粉笔涂掉,沈鹤舟懒懒地掀了掀眼帘,淡声道:“要没别的事儿,我先走了。”
想着秦栀还在外面等,沈鹤舟待了两分钟,转身就走。
见人丝毫没有将这事放在心上,孙烨倒是觉得欣慰,但还是帮忙传达了指挥长的话。
“指挥长给我打电话了,他的意思是,想将你调到别的支队,先避一避。”
“等做好老太太的心理工作,再把你调回来。”
话音刚落,门口那道高大挺拔的身影微顿。
沈鹤舟压低了嘴角,头也没回,只撂下两个字:“不用。”
......
沈鹤舟从指导员那回来,手上拎着秦栀的保温盒,可惜行政楼前早没了那道纤细的身影。
“队长,秦栀临时有事先走了。”赵柏陶走过来,递给沈鹤舟一张便利贴,“这是她留给你的。”
一张浅黄色的便利贴,中间还有道折痕。
沈鹤舟垂眸,打开便利贴,一行娟秀工整的字迹映入眼帘,一笔一划很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