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舒宁笑了声：“别用嘴拉。”他拿过筷子咬了嘴小笼包，很好吃，这少爷家里的厨子不错。
……
周衡额角蹦出青筋，呼了口气。忍一时风平浪，退一步海阔天空。
我忍！
周衡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聊着，季舒宁难得收敛了身上的刺，虽然也没有温和多少，至少说话不那么噎人了。慢慢的，话题朝着不可控的方面一路狂奔。
“什么？你还来月经？！”周衡瞪大眼睛，好像没见过世面的地主家傻儿子。
尽管他们因为个子太高被安排到了最后两排，但因为话题的私密性不自觉地越靠越近，周衡单纯因为季舒宁长了小逼后跟女生有很多相似的生理表现好奇，忍不住凑近他的嘴巴听的更多。至于季舒宁，总是习惯和人保持安全距离，几乎厌恶所有人冒昧靠近的“怪人”，此时垂眸同自己冷嘲热讽的大少爷贴近，奇怪的表现出一种“温顺”来。
“那，那……”周衡眼神飘忽，咳了一声，“你有没有那个。”他看着季舒宁眼底的疑惑，脸颊微红，双眼发光，他慢慢靠近，用手挡住脸侧紧贴季舒宁的耳朵：“有没有奶、奶子。”
温热的气流钻进耳朵，周衡熟悉的略带磁性的清朗声音传进耳蜗，打着旋溜进了心里，季舒宁睫毛一颤，攥紧了指尖。
“啊！”周衡捂着脸，懵逼，“你又打我干嘛？”
季舒宁咬着牙捂住耳朵，却没遮挡住脸颊的红：“别耍流氓。”
不知是他说的话还是因为他的靠近。
周衡带着点委屈：“我刚问你你是男的女的，你说男的啊。问问奶子都不行吗，男人和男人还可以互撸，我就问问怎么成耍流氓了。”
“而且你平时都穿宽松衣服，大夏天还穿个长袖，我没见过你的胸才好奇问的，你又打我，很疼的。”
沉默。
“我今天还给你带早饭，我以为我们是朋友了。季舒宁，你真的很让人失望。”
季舒宁僵着身子，耳朵的红很快退了下去，他苍白着脸，听周衡越说越严重的话语，不安地攥紧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