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浮沉,一会儿往上,一会儿往下,又似乎什么都没梦见。
只觉得自己一直昏睡着,偶尔能感知到自己睡在一张床上,但是不想睁眼,也睁不开眼。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仿佛已经睡了好几年。
赵戈是被癞皮大爷给叫唤醒的。
它趴在床边汪汪直叫,声音悲切到仿佛她已经死了一般。
身体发酸,脖子出了一阵汗。
赵戈把额头上的毛巾拿下,在癞皮大爷的叫唤和意识的恍惚中从床上坐起。
视线先是看向了窗外,仲夏的日光在风中变得没那么浓厚。
窗户的缝隙里传来一阵阵清新的草木味。
意识逐渐变得更加清醒,甚至能听见窗外的喷泉声,脸上的困热退潮。
风吹在脸上,草木味也上了脸。
背往后一靠,正好靠在了一把坠在床头的十字短剑上。
这显然不是她的房间,而是教堂里符与冰的房间。
清醒后,周围的万物都变得清晰起来。
甚至过于清晰。
能听见癞皮大爷吐着舌头在床旁边咬自己尾巴的声音,窗户在风中摇晃的声音,树梢晃动的声音,鸟啼叫的声音。
蝉鸣叫的声音,喷泉喷洒的声音,楼下神父们和信徒交谈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