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朝瑜只能寄希望于另一人会拒绝这场对战,将目光落在殷辞月因脱力而有些发颤的指尖,“他是竹御尊者的徒弟,修行多年,你不可能在他手底下讨到好处,拒绝也是人之常情,那些人已经对你心生畏忌。”
殷辞月睨了一眼,掀起眼睫,黑而幽深的瞳孔染上偏执:“不,我会赢。”
宴朝瑜有些难以理解,只好看向自家小堂妹,介绍起宋青望的手段:“他性格乖戾,对于悟道的追求近乎疯魔,想拜在掌门的门下可一直被拒绝,这次那些人主动上前挑事,估计也是他在中间生事。”
毕竟那些人看起来也不过是普通内门弟子,就算掌门不收殷辞月为徒,也轮不到他们,其中并没有什么利害关系。
只能是宋青望在其中挑拨。
他刚才没阻拦也是想探探未来妹夫的深浅,可事情发展到现在是不被允许的。
“宋青望资质平常,硬靠着比常人多数倍,日夜不休的修行才达到如今的修为,还曾经在演武场上直接挖人灵根,就因为那人嘲讽他会平庸一生。被掌门斥责不愿认错,被关在静心崖思过,最近才结束。”
宴落帆听得都懵了,原文里绝对没有这一茬,但“应该没关系吧……”
结局是赢,他知道。
话音刚落,擂台上两人已经正式开始对决。刀光剑影,每一个动作都利落干脆,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速度快出残影,只能听到两剑相击时发出的清脆剑鸣。
月白身影和竹青身影近乎要糅杂在一起,两人僵持已久,脸上最先出现波澜的是宋青望,他在挥出一剑之后面露惊讶,“你居然也会练习这种功法。”
什么功法?
宴落帆眼花缭乱,没看清楚。
而殷辞月并没有理会,只是自顾自地泄愤般发动攻击,不在意面前的人是谁,自然更不会在意眼前人说的话。
“我还以为像你这样的天之骄子应该只会看那种天阶功法。”宋青望堪堪躲过一击后,有些新鲜,将‘天之骄子’四个字咬得很重。
是的,没人比他更清楚眼下殷辞月用的是何种功法,那可是他在无人在意的冬夜,为了维持体温不被冻死街头,练了一遍又一遍的最基础入门剑术。
有许多天赋异禀或者被千娇万宠长大的修士,一味地去追求一些高阶剑法,却总搞不明白基础并不意味着简单,更不意味着易破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