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季怀旬收敛神色,眼底的波澜重新平复,淡淡道:“我不爱热闹,平日里是不会去那些地方的,也许是你记错了。”
可那种熟悉感实在太过真实,沈芙百思不得其解,但还是点点头,有些不甘心:“也许是吧。”
空气顿时安静下来,窗外夜色浓重,只剩蝉鸣声依旧在不倦的喧嚣。
扔掉赃脏污的白布,季怀旬拿干净的帕子替她擦拭过伤口,低声道:“你暂且忍耐一下,等他们拿了药来,我再替你处理。”
沈芙想起刚刚夫君喝令土匪去拿药的嚣张气势,看着他的目光变得异常复杂。
“怀君,我有话要对你说......”
“嗯?”季怀旬抬眸。
有句话叫做“不知者无畏”,大概就是用来形容夫君这样的人吧。
沈芙叹了口气,委婉道:“我们如今身处匪窝,又被人发现了行踪,此时身家性命都捏在他们手中,说话时虽然不用太卑躬屈膝,但也不能太强硬了,小心惹恼了那些亡命之徒。”
明白沈芙的意思,季怀旬唇角上扬,轻笑:“你不用事事小心,他其实是我——”
不等他说完,沈芙突然倾身握住了他的手。
察觉到有柔柔的暖意附上手背,季怀旬呼吸微窒,心跳也不由自主的乱了节律,听见面前人轻轻说。
“怀君,我这次是来带你回家的。”
带他回家?季怀旬垂落的目光越发幽深。
男人嘛,都是好面子,不肯服软的。
“你被他强硬地掳上山,自然心里有怨气无处发泄,对他也没什么好脸色,我理解的,”沈芙一脸了然,安抚地拍拍夫君的手背,“所以不用委屈你,等下我来和他周旋,有我护着,你只管安静的坐在一边就好啦。”
至于怎么周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