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傅询笑了笑:“没有意见的话,就把它给放了?”
“嗯。”
两人蹲在湖边,韩悯用双手弄水,将水灯推远。
他道:“从前都是和傅让他们一起来,好像还没有单独和陛下一起来过。”
“是。”
“陛下一开始以为我会写什么?”
“左不过是些傻话。”
“我哪有……”
韩悯转头看他,正巧这时,傅询也转过头看他。
两人撞了个面对面,韩悯被他吓了一跳,话也没再说下去。
虽然灯火不甚明亮,但是因为离得很近,傅询连他的长睫毛都看得根根分明,还能听见他的呼吸声。
不是很好意思,韩悯蹲着往后挪了几步,又指了指傅询的左边眉毛。
“陛下的眉尾有一道疤。”
他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但这好像又说明了一件事情,韩悯看他仿佛看得很认真。
韩悯很注意他。
想到前些日子,马球场里韩悯因为他差点哭了,直至今日在松竹馆,那样气势汹汹地问他怎么会在这里。
傅询忽然意识到,从之前到现在,韩悯越来越注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