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盗洞的时候吴邪前脚绊到後脚,差点跌了个狗吃屎,幸好闷油瓶一把拉住他。
吴邪向他点点头道了声谢,闷油瓶却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神sE有点古怪。吴邪m0了m0自己的脸,正想着是不是沾到了泥,胖子就凑上来喳呼:「天真你脸sE很差呀,大姨妈来啊?」
「你才大姨妈来!你全家都大姨妈来!」吴邪牙尖嘴利地顶了回去,却下意识地转了转异常僵y的颈脖,心想:全身像是进水了一样莫名的沉重不知是怎麽回事?明明这次下地十分顺利啊?莫不是最近过得太安逸,缺乏运动才这样。
他m0了m0脖子,甩甩头,不再多想。
一行人上了火车,是对坐的位子,闷油瓶靠窗坐着,他的黑金古刀搁在脚边,吴邪坐他旁边的位置,对面则是吴三省、潘子和胖子。
吴邪才一坐下就觉得头颅异常的重,连声招呼也没打,眼一闭就昏睡过去了。众人以为他太累了也没吵他,直到胖子开始觉得不太对劲,用手肘撞了撞身边的潘子。
「喂,你们家小三爷……是不是有点怪……」
众人定睛一瞧,这才觉蹊跷—吴邪双眼紧闭,眉头微皱,看起来睡得很不安稳;他的脸sE忽青忽红,时而像如坠冰窖般哆嗦,时而又像被烘烤般冒汗;他的嘴唇蠕动着,像在呓语些什麽,没人听得清。
吴三省皱起了眉。「这是怎麽了?病了?」方才在墓里不还活蹦乱跳的吗?他这侄子身T怎麽这麽弱不禁风的。
话才出口,就见吴邪身子一歪,倒在身边的闷油瓶肩上,开始发起抖来。
闷油瓶垂着眼看他,没做什麽反应。吴三省脱下身上的外套,连同潘子身上的,一起递给了闷油瓶。闷油瓶单手将外套给吴邪披上了,依然出借了一只手臂让他靠着。
那两件外套说厚不厚,但这可是六月天,这列火车也是很旧的型号,压根儿没什麽空调可言,光一件外套都够让人出汗了,吴邪盖了两件,却还是面sE苍白,不住地颤抖。也许闷油瓶身上的T温已经高过於他,他不住地往闷油瓶那儿蹭,到最後几乎是整个人缩进他怀里。
吴三省跟潘子都在偷觑着闷油瓶的反应,准备要是他一掌像打苍蝇一样将吴邪拍飞的时候,他们至少还能先一步救人。闷油瓶倒是像没事人一样,看着车窗外不知在想些什麽,任着吴邪在他怀里像条虫一样又抖又钻的。胖子吃着乾粮憋着笑,心想:天真真是够本事,这麽挨着小哥了都没事,这要换作是旁人,小哥怕早一步就不给面子地站起身走人了。
这两人啊……他胖爷早怀疑很久了……
像是找着了舒适的角度,吴邪蜷着身T,在闷油瓶怀中终於看似平静了下来,沉沉睡去,不再躁动。
火车要到长沙可能已入夜,吴三省跟潘子商量了一下,打算下一个停靠站就先下车,把吴邪送到医院去。
潘子手才刚伸过去要摇醒吴邪,吴邪就睁开了眼睛,猛地坐起身—那俐落的劲儿完全不像是一个重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