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璟与白瑜二人闻言,倒是不见多少惊诧之色。
白璟回来得晚,对情况不是很了解,此时他选择缄默。
白瑜却问:“明微,你是不是有话与我们说?”
白明微颔首,目光凌厉逼人,显得分外郑重其事。
她说:“我们白府向来只忠于东陵,忠于百姓,不论谁坐那把椅子,我们都会尽心辅佐,从不参与权力争斗。”
“但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太子刘昱心术不正,与他爹别无二致。”
“身为储君,他且因一己之私把刀挥向臣子,这哪里是一名储君该有的气量与心胸?”
“倘若由他登上帝位,且不说白府难有容身之处,便是这东陵天下,怕是水深火/热。”
顿了顿,白明微一字一句:“所以我准备换了他,扶持九殿下登基为帝。”
“以往白府不掺和权力之争,是因为君主贤明,容得下白府期盼天下河清海晏这份心。”
“而现在的君主,以及储位之上那个人,便是我们这份心都容不下。”
说到这里,白明微掀起眼眸,掷地有声:“倘若再尽心辅佐这样的人,我们对东陵就不是忠,而是愚。愚忠且愚蠢。”
愚忠,且愚蠢。
她的话音早已落下。
但是言语,却依旧回荡在书房之中。
白璟性子多愁善感,优柔寡断。
他在经商方面颇有天资,每逢重大决策,他却拿不定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