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尧不时偷偷瞟一眼认真吃饭的白明微,十分不解白明微怎会是这般若无其事的样子。
而他却还无法释怀。
一想起适才的事情,他就没有什么胃口。
不是因为他在当时没有做出强有力的反驳,而是因为不管是白明微,还是白琇莹的话,句句都戳在他的心窝处。
换作以往,他会理所当然的觉得,这就是他父皇养臣子的意义,这些责任,也该是臣子去承担。
然而北疆一行,他发现所有人都在为这个天下做努力,唯独他在置身事外。
这就叫他,没办法再理直气壮的认为,这些事都与他无关。
不敢违抗父皇,一方面是因为母亲。
更多的是,他的确怂。
他没有太子皇兄那般会讨人欢心,也不像其他兄弟姐妹都有一技之长,他只是个整体沉迷于花天酒地的纨绔。
他只是个猫厌狗嫌的人。
想到这里,刘尧起身,向公孙先生行了个礼:“先生,本王吃饱了。”
说完,刘尧揣起几个馒头就离开了饭厅。
他满心郁闷,不知不觉走到了马房。
见风轻尘和白明微的马正在吃马厩里的草料,他走过去,伸手去摸黑马的脑袋。
黑马打了个响鼻,喷了他满手的鼻涕。
刘尧叹了口气:“本王这样的人,连你也看不上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