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那么恨我啊,前一晚在床上温存,第二天便对我赶尽杀绝,那些律所,辞退我,拒绝我,都是你交代的,对吗?”
“对。”
但凡语气里有一点迟疑,她的心里面都会好受一些。
可惜,男人承认得非常果断,显然并不担心她知道以后会怎么样。
而她明明清楚没什么意义,却还是忍不住追问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啊!”
温凉的拇指用力擦过脸颊,留下一道红痕,邹言垂着眼,嗓音微哑:“其实我心软过一次,但你没有好好珍惜,你以为,重新回到我身边,装出一副乖巧的样子,我就会把之前那些事情忘掉吗?”
“在我这里,你已经没有任何信用可言,我不会再给你自由,你将为你的欺骗和谎言,付出代价。”
说完,他退身离开,往门口走去。
姜海吟听得满头雾水,愣坐了半天,起身追过去:“什么欺骗?什么谎言?你在说什么啊,我没有——”
他一抬臂,甩开她搭上来的手,冷笑一声:“你等着看吧,就快了。”
中午,苟子鑫拎着保温桶,一边讲电话,一边匆匆走进医院。
“我有偿还能力,为什么不给我批款?你们经理之前整天追在我屁股后头,现在我开口了,你们……今时不同往日?我苟家还没破产哪!滚!”
摁掉通话,他整理了下衣服,又调节好表情,才来到病房门前。
抬手刚准备推开,里面传出一道柔美却清冷地嗓音。
“等等,体温计要先用手心捂一下,再给病人用。”
“没那么讲究吧?再说了,这人还半昏迷着呢,捂不捂的,他也不知道呀。”
苟子鑫透过门上的小窗户往里看去,只见两名护士正在给苟大信换药加做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