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六月了。
其实不冷,但南桑却莫名感觉好冷。
她环抱住自己,伴随着还在不停下坠的酒瓶破碎,轻声说:“不是的。”
南桑脑袋像是生出了自我意识,一点点的把刚才的资料从脑海中抹去。
她自言自语:“不是这样的。”
我舅舅不是这样死的,是被景深杀的。
是景深。
是景深。
只是景深。
否则……她要去哪找人为自己舅舅讨回一个公道。
“不能这样啊。”南桑握着那份文件的手松开,任由它们洒落一地,去拿剩下的档案袋。
南桑呼吸微微急促,动作很快的把一份份的档案袋拆开,低声说:“真的不能这样啊。”
你不能在我想尽一切办法还了别人一个公道后。
却不还给我舅舅一个公道。
我舅舅的仇人要活着。
就算不是景深,是别人,也要活着。
活着接受法律的审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