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家和一院心理科教授到的时间是七点。
南桑跳楼也是七点。
七点零五。
景深匆匆带着大批教授和一院的心理学教授朝十三楼验血室跑。
验血室窗口只有南桑的轮椅。
景深从窗口朝外看。
南桑在十一月初的傍晚,穿着单薄的病号服,全身刮痕的蜷缩在十楼脏污又冰凉的空调外机平台上。
平台的面积太小,除了空调外机外,只有很狭小的一点空间,能容纳南桑抱着膝盖蹲在那。
像是察觉到上面的动静。
蹲在狭窄角落的南桑仰头和相距她三层楼的景深对视。
黑白分明的眼睛眨了眨,眼泪像是浑圆的珍珠,大颗大颗的从眼眶朝下掉。
抱着膝盖的手松开,朝景深伸手。
嘴巴开合间,像是在说——哥哥。
景深怔愣住,一时忘了动作。
在南桑起身,摇摇晃晃的接着朝他伸手的时候,瞳孔紧缩,“别动。”
南桑像是听不懂。
宽大的病号服被冷风吹拂着哗啦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