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深在大年初一早七点下车,看向湖边的背影。
伞和凳子还是前几天他钓鱼遗留下来的。
被风吹雨淋到轻微变形的遮阳伞遮不住大片飘雪。
坐在湖边的南桑,还穿着昨晚的一身漆黑。
只是这会,漆黑几乎要被大片雪花尽数覆盖,她像是要被深埋进冰凉的风雪里。
景深插在羽绒服口袋里的手紧了紧,下去走近,在三步之遥和回过头的南桑对视。
他唇线抿起,“南初呢?”
南桑站起身。
轻晃了一瞬。
手扶住板凳椅背,低低的喘了口气,从包里翻出文件丢过去。
景深敛眉,几秒后弯腰拎起来。
南桑声线沙哑,“我把钱给你,你按照市值给我北部的股份,我不要等额,要一半。”
景深抬眸,再开口:“南初呢?”
南桑说:“你签,我把南初给你。”
她朝后走了一步,一步又一步。
沾满了泥泞的高跟鞋脚后跟已经碰触到了结冰的湖面。
大衣袖摆里被冻到发紫的手中攥着一把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