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漫歌想了想,也不知是该摇头还是点头,但不管怎么说,南哥救了她的命这是真的,话说回来,她脚好了以后还没去过将军府上好好登门拜谢过南哥呢,等今天回去后,好好翻一翻日程表,再腾个时间买点礼去看看南哥,并当面感谢一番吧。
“不谈这个了,景主大大,你还没告诉我这次又是什么任务呢,说吧,咱们能尽快完成的就尽快完成。”
景玉心事重重的回到座位上入座,他从衣襟内侧里去取出一卷文卷出来,犹豫了一阵还是将文卷铺平开移到沈漫歌的眼前去了。
沈漫歌喝了一口茶,很自然的接过卷子看去。
这是他们向来以往的习惯,先查阅一下上面收到的情报内容,沈漫歌再进行暗查,这样一经对比,沈漫歌便能看出账目中存在的问题,也能更加证明暗查的府邸中是否有藏污纳垢的嫌疑。
沈漫歌没有想到的是,她这次的任务目标竟会是“正德布庄”的账目。
沈漫歌才看了几行便蹙起眉头,其实文卷上并没有标明是正德布庄的账目,但上面账目内容隐隐约约让她觉得十分的眼熟,果然,又看了几行之后,沈漫歌抬眸疑惑的看向景玉,并出声问道:“这是哪里的账目?”
景玉抿抿唇,如实说道:“正德布庄的账目。”
闻言,沈漫歌一惊,疑惑不解说道:“这!这怎么可能?!布庄内每天每月每年的所有账目都是经过我手中审批过的,为什么这上面的货物和款项我一点也没有印象?”
景玉望着沈漫歌沉默了些许,最后全数相告,“漫歌,我也是昨日才得知此事,在两年前开始,刘正德便开始一直再与一个商人秘密来往交易,每过三个月这个商人便会来一趟京城,从刘正德手中购买一大批货,并且每次给出的金额要比货物原本的价格上翻出一倍之多,原本这本就是双方你情我愿的交易,但问题就在这个商人的身上,他将从正德布庄出来的货物统统倒转到海上,再运往其他国域,你是知道的,我朝大律中明确写有非监督局批准的商户不得与外域商户有任何经济来往,否则便视为通敌卖国之罪,轻则查封商铺,重则斩首示众。”
“不可能!”听到这里,沈漫歌猛然站起身,满脸不可置信的看向景玉大声否定道。
“漫歌,此事已经被监督局的人查出来了,现在摆放在你眼前的这份账目正是刘正德与那个商人上个月刚完成的交易明细。”
“不可能!不可能!德叔不是那贪财的人,一定是监督局的人搞错了!”沈漫歌语气十分坚定的否认道:“我能保证布庄内所有的经营都是正规经营,绝对没有与外商有过任何交易的来往,我现在就可以回去将布庄近两年的采购明细以及账目金额整理出来给监督局的人看,若是他们不相信,可派人一同与我回去,我一笔一笔的对给他们看!”
沈漫歌说这话并不是没有根据,因为她自己能够确信,从她接手布庄账房先生一职,她真的是兢兢业业的再管理着布庄内的一切,布庄内所有的进货,所有的账单都由她亲自接手,甚至每日布庄内卖出去的货她都一一记在账本上,数目丝毫不差,根本就不可能会出现景玉口中所说的与外域商户经济来往的情况。
而且,若是有人需要订购大量的货都要登记信息并且只能由本家布庄的人亲自送货上门去,以确保购买者的身份是否属实。
在弋兆国,若有人与外域者有所交际,除有府衙批文,任何人不可擅自交际,否则视为通敌之罪,更别说是与外域上有生意来往的交易。
沈漫歌刚来到这个朝代时,第一时间便是先去了解这个朝代的律法,德叔身为弋兆国的百姓更不可能不知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