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浪花拍打在礁石上,发出钟鸣般的声音。这里是落夕的边缘,没有一草一木,只有望不到彼岸的海水,以及岸上这些奇形怪状的石头。唯一有些特色的,是一尊站立在岸边的石像。
“灵尊怜生,你在这里会孤独吗?”镜仿佛在问着自己。他曾经是多么骄傲的一面镜子,那时候,多少灵者等着他去选。
可是他啊,就是不愿臣服。努力自修,哪怕不能化形。直到看到了灵尊怜生画像,他便像认定了一样。
后来辗转到落夕,才知道灵尊怜生早就消失在这边天地,而就在他灰心丧气时,无意中一瞥,看到了那个惊为天人的非白,模样跟怜生如此神似。
“为什么如此对待我呢!”对于灵器与主子的联系,那是生命的共鸣,最近他越来越看不透主子的想法,似乎是主子故意切断了,他们之间的联系。
刚刚他问了那句,主子要不要他的话,可是他不敢等他的回复,只好只身到这里逃避。
“啊……”男子从胸膛里扯出自己的灵体镜面,他自己只是一个结了契的灵器,终究不是一个灵者。
就在此时,手腕上的黑玉手串发出刺眼的光芒。
此时枫缇里,“不对,这气息?”卜姥刚听完手下的汇报,就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迅速消失在了房间里。
这串珠子是几千年前,镜还未有神识时,一个喝醉的灵者,不小心丢他身上的,那时候他啥也不懂,也不能移动,只能日日被它绕着。
他自己本身是个灵器,实在不懂怎样去使用其他灵器,哪怕后来自己修为颇高了,也只是当它是一个装饰物。直到主子去人类后,手串也跟着消失了。
“非白的灵器!”卜姥的掌风像是故意打歪,击向了镜站立的地面。
“卜姥,您为何如此!”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卜姥,镜马上跳到了半空中,而手腕上的手串却在此时脱落。
“啪…”卜姥动作终究是快了一步,当镜准备去接的时候,手串已经在卜姥手心。
“这么好的东西,你一个灵器私藏着,还不给自己的主子,一看就是包藏祸心!”以非白那个性子,两手空空的他,不会放过这串珠子。
“这是陪了我几千年的东西,望卜姥还给我,至于我跟主子关系如何,那是我和他的事。”镜咬着牙,哪怕主子现在来,也不是卜姥的对手,毕竟这是一个活了万年的树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