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媚这几日一直闭门不出,终日郁郁寡欢,终於病倒了。
圣上亲自去巡营,江泠必到场陪着,他惦记苏媚的病情,每每忙到深夜才去常芜院,问了金钏关於苏媚的情况,可曾用过什麽药,见苏媚沉沉地睡着,也不忍心叫醒她。
他便和衣躺在苏媚的身侧,直到五更天才又匆匆去往军营。
此次巡营伴驾的还有辰王慕容瑾和齐王慕容砚。
慕容瑾得知自己的母妃云贵妃要为江泠和云依依指婚的消息,便在今上面前百般夸赞江泠,说他治军有方,说他C练的军士气势雄壮,定能一举打败大显国之类的云云。
慕容砚却在一旁闷声不语,一直暗中观察江泠的态度,见江泠对辰王的态度冷淡,便寻着机会对慕容瑾冷嘲热讽,“皇兄的弓马骑S未见进益,溜须拍马的功夫倒是JiNg进了不少。”
朝中上下皆知辰王不擅长弓马骑S,醉心於琴棋书画,品茶赋诗之类的附庸风雅之事,而齐王的骑S是先皇亲手所教,他武艺也不错,便藉此来奚落慕容瑾。
慕容瑾不甘示弱道:“我大雍国以礼治国,那些经世治国之才皆非四皇弟这样的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武夫可b。”
慕容砚挑了逃眉,笑道:“哦?原来二皇兄竟是如此认为。”他抿唇一笑,看向江泠。
慕容瑾摆了摆手,急忙解释道:”荣威大将军自然与皇弟不同,大雍国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荣威将军他文武双全,是国之栋梁。”
江泠被扰得心烦,他可没心思听两位皇子在此处争论。
皇帝身边的内官来寻江泠,他便匆匆告辞离去,今上已经年过五十,须发已经花白,但他双目炯炯,气势威严,身穿绣龙纹祥云龙袍,带着帝王的威仪。
一进营帐,江泠正待行跪拜大礼,成宣帝便免了他的行礼,轻拍在他的肩头,道:“今日朕得见我大雍将士气势雄壮,训练有素,军纪严明,都是Ai卿的功劳。”
江泠谦逊地拱手道:“臣不敢,这都是将士们刻苦训练的成果。”
成宣帝满意一笑道:“朕知Ai卿忠勇无敌,战功赫赫,数次打败大显国的大军,但Ai卿也到了成婚的年纪,云贵妃曾向朕推荐她的侄nV云家nV,那云依依虽说是个庶nV,但朕听说她琴棋书画样样JiNg通,倒是能勉强与你相配,不知你意下如何?”
江泠微微蹙眉,拱手道:“云氏是贵妃娘娘的侄nV,那便是皇亲贵胄,微臣不敢高攀。”
成宣帝亦知云贵妃心里打的算盘,无非是藉着这次联姻,拉拢江泠的手段罢了,江泠手握重兵,又与大显交战多年,英勇无敌,百战百胜,成宣帝也不愿他卷入这场多嫡之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