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心仿佛再次坠入了冰窖。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可此刻的我连抬手擦泪的力气都没有。
不知过了多久。
我在这寂静的病房中昏昏沉沉地睡去。
睡梦中,我感觉自己的灵魂似乎出壳了。
我依稀看到,池宴忱守在苏悦的手术室外,心急如焚。他不停地在走廊上来回踱步,满脸懊悔和自责。
苏悦在手术室抢救,她的手腕割了很深的一道口子,流了很多的血。
就算抢救回来,大概也要修养很长一段时间。我就知道,她是不可能会心甘情愿给我捐骨髓的。她就是要用这种极端的苦肉计,来让池宴忱心疼和妥协。
毕竟,上辈子她就是靠着柔弱和苦肉计,一步一步将池宴忱的心套牢的。
只不过,我不会再像上辈子那么执着,那么不甘心。她根本不用争抢,我也不会再要池宴忱了。
经过漫长的等待,手术室的灯终于熄灭。医生走了出来,池宴忱急忙上前询问情况。
“苏小姐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但还需要观察。”
医生的话,让池宴忱稍稍松了一口气。
但他还是冲护工和护士发了很大的火儿,“你们都是怎么看护病人的?”
护士结结巴巴的说:“池总,她小姐她…她一直都表现的很正常。我们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她居然会想不开割腕自杀。”
“都醒目一点,不要在让她出任何事情。”
“哦哦,我们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