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人为什么总喜欢问废话做废事?”
陈潇笑了笑:“你回答我便可以,还记得清楚他的模样吗?”
江乐其实是想回避的。
但他的脑海里却控制不住的想起了那个高大到让他已经触不可及的身影了。
“记得一点,但不是很清楚了,但他走的那天抱了我一整天。以前他总是做工,都是妈妈带我的。那天是他第一次那样子抱着我,好多时候我回忆起那幅画面,我都以为是自己做梦梦到的。”
“可我问过我奶奶,她说那天我爸爸就是如此。”
看着江乐的脸上明显出现了悲伤之色来,陈潇不禁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那他走后,这些年你们家靠什么生活的?”
“妈妈也去打工了,给别人当小工。太阳底下拌水泥,搬砖头,她什么都干。这次警察通知我们家的时候,妈妈也不想来。她说走了的人已经走了,几天的工她耽搁不起要挣钱!”
陈潇点头:“那你是偷偷跑来的?”
“嗯,我给我妈留了一封信,然后她打过电话给警察,然后就再也没问过我了。”
说着,江乐很不解:“可我还是不明白我妈到底为什么,这是唯一一次能够给我爸爸正名的机会。我再也不想背着盗墓贼儿子的身份了,从小到大别人都是那样笑话我的!”
说到这里,江乐握紧了拳头。
陈潇叹了声道:“你妈妈考虑的是眼前的事情,也或者这么多年过去她早就麻木了吧。”
江乐拳头捏的更紧:“你错了,妈妈不是麻木了,她比我更想念爸爸。”
陈潇觉得任何人在遭遇了人生的变故后,都有各自的活法。
江乐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