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这花楼,分为三层。”
“最下面一层,随便贩夫走卒,花上几串银钱,便能来坐坐。也能看着那高台上,姑娘们的亮相、才艺。只是不得近前。”
“他们的位置,在最靠门边,随来随走。要想往前再进一步,便需用银钱铺路。”
“若两人看上了同一个位置,同一个姑娘,那便要打擂,价高者得。”
“你以为,这便能成那姑娘的入幕之宾?可差远了。”
“这一楼啊,卖的不过是个氛围。叫这些花了钱的男人,一步步靠近心悦的姑娘,给他们一种错觉,再努努力,再多点钱,就能把那姑娘搂入怀中。”
“这男人啊,自会跟上了瘾一般。纵是中途醒悟过来,只需那高台上的姑娘,多给一个眼神,一个微笑,至不济的,一个飞吻,也勾得他回心转意,接着上供银钱了。”
“这花楼第二层,便是有钱的商贾,小官儿家的子弟。手里漫使两个银钱,身后跟着一两个老仆。其实这样的人,也本来是坐在第一层的,可他们往往是认准了一个姑娘,肯在她身上使劲儿砸钱,生生地在我这花楼里,给自己买到了一席之地。”
“这第二层,卖的,便是春宵一刻,值千金。”
“可这二楼的客人,可不是每次来都能如愿。他若来上十次,只有五六次,能见到自己心仪的姑娘。”
“其他时候,我都叫别的姑娘去陪着。银钱,自然也是照收。”
“待到姑娘你所在的这三楼,那可不是什么人都能上的。”
“非达官显贵所不能至。”
“这上面的姑娘,便是俗称的,‘被人包了’。”
“这姑娘的珠宝首饰,四季衣服,年节赏赐,都叫一个人出。这客人啊,上到我们三楼,便像是回自家家里一般。”
“可到了这一步,姑娘就更加矜贵了。客人来十次,往往只能见着她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