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一个字,身上的威压却似一柄重剑,凉凉地压向芳雀脊背。
她身子抑制不住地一颤,“我、我……”
一旁,宜人:“芳雀,娘娘是担忧你,才……”
这是在打圆场,芳雀却全然不听,甚至狠狠地瞪了宜人一眼,才向江书道:“奴婢是想着,今日是、是姐姐的大婚夜,如论如何,皇上都该陪伴姐姐……”
“哦?”江书笑了,“我竟不知,还有这个道理?”
芳雀心一横,“奴婢往日流浪的时候,也曾做过世家大族的婢女,恰好侍奉一位、一位姨娘。这位姨娘,每每想见老爷,便总是生病,差奴婢去请,一请一个准呢!再说、再说……”
她声音渐渐低落下去,终究是没敢说出口。
江书却明白她的意思。
不外乎是觉得,自己请来了皇上,救了江书,是大功一件。
芳雀:“必是那彤妃狐媚,不然皇上怎么就带她走了……”
意思是,她芳雀明明请来了皇上,没能留住,是江书没本事。
一旁,宜人都听得愣愣的。这芳雀,你说她傻吧?她敏锐机灵,聪明得很。可若说她聪慧,又……不像。
宜人忍不住:“芳雀姑娘,娘娘和圣上的事,不是你我能置喙的……”
江书目光沉沉地看向自己这个小妹妹。
半晌,江书向宜人:“你先下去吧。”
宜人不敢多说,行礼退下。
芳雀“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姐姐,小雀儿是做错了吗?小雀儿要是真的做错了,请姐姐惩罚,姐姐、姐姐你打死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