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书笑意盈盈地看向玉漱,“就这样,我跟我的病人去寻医问药,你留在这里,”她又看看芳雀,“吃雀儿的喜酒!”
“江姐姐,你也笑话我!”芳雀心底一松,脸上的雀跃便现了出来。
她没再说话,看向玉漱的目光却满怀期待。
玉漱沉默良久,“姑娘,总是我对不起你。”她立直身子,按宫中的礼节,对着江书盈盈下摆。
江书拦住,“你我之间,无需如此。”
她知道,玉漱这便是在向她告别了。她已经做好了自己的选择。
这次商议过后,玉漱便陪着芳雀住在酒楼里,寻王侍卫要回了官卖文书。
江书也忙得很,她寻思着自己需和沈无妄走远路,这沈无妄又是个精细矫情之人。江书咬着牙,为他定了两三套料子轻软的衣裳,只待路上穿。
把这一堆东西搬回了家,迎面就对上沈无妄一张有些委屈的脸,“你去哪儿了?把我一个瞎子一个人扔在家里这么久……”
江书一阵无语。
算了,他一个病人,她不好跟他计较。
进了屋,江书推着沈无妄双肩,引他坐回床榻边缘,又扯着他的袖子,让他指尖一一抚过自己买的那些东西,“这是给你买的披风,这是里衣,这是束带……”
一件挨着一件摸过去,“都是你路上的穿戴。”
沈无妄心情大好,唇边弯起微妙弧度,“怎么都是我的,没有你自己的?”他顿了顿,“你要让我一个瞎子,自己上路?”
江书无奈。
“自然不是。说好了一同走,我不会反悔。”明知道沈无妄看不见,江书还是充满留恋地看了房间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