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人倒吸口气,纷纷避之如蛇蝎,甚至厌弃的催促她快些离开。
女子神情恍惚,颊面瘦的凹下去,两只眼珠浑浊的转了转抬眼看到宋清,那一霎的对视,又快速的垂下头。
宋清默了默,从腰间解下钱袋,递给红蓼:“把这个给她,让她去买些衣裙吃食,再找个可落脚的地方。”
对弱者,她总不吝于施以援手。
红蓼这丫头胆子不大,又担心女子神经不正常,握着钱袋犹豫着凑过去:“我家小姐给你的,足够你暂时在上京安顿下来。”
女子一愣,抬头朝车内的宋清望了一眼,便见她俯身行了个礼。
这礼明显就是出自大家门户,她行的端端正正丝毫不见方才的落魄和惶恐,倒有种世家姑娘的大方做派。
她拂开钱袋,仍旧捂着半张脸挤进人群,往东侧那条人少的路走。
“真是个奇怪的人,给钱也不要,”红蓼想着方才近身看到的,手臂上起了层细小的鸡皮疙瘩。
车上的女孩却望着女子离去的方向发呆,然而下一瞬,几个市井男子从拐角绕出来,不知出于什么心理竟嬉笑着围住女子,动手去拉扯本就破烂的衣裙。
推搡间,听着女子细细哭声,瘦弱的手臂护住前胸却护不住后背,登时便被扯得露出半片雪白的肩背……
这种事虽不甚常见,可真要碰到了没几个人愿意冒着风险去阻拦。
宋清皱了皱眉,自心里燃出一股熊熊怒火,她俏脸罩上寒意,朝车边的护卫道:“扭断那几个人的脏手。”
张礼张盛早就看不过去,三小姐话音刚落已拔腿飞快行过去。
在市井混混还未反应过来时一把钳住对方手腕,抬脚裹挟着强劲的力道踹在混混的腿窝,几人鬼哭狼嚎的跪倒在地。
宋清戴了帷帽手里抓着件春夏遮阳的披风下车,走到女子跟前,将披风拢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