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江看向裴鹤铭:“如果真是徐家的人,他们这么做,为了什么,平白的耽搁时间不说,盗贼都出城了他们还在这儿瞎转悠。”
日上三竿,街上行人渐渐多起来,上京的巷子四通八达,看似弯绕实际内有乾坤,这一处看着是尽头,但偏偏拐个弯又是条宽敞大路。
他们三人走入条狭长巷子,耳边能听到人声,却瞧不到人影。
待快走到尽头时,听到裴鹤铭低声道:“为了什么?”
徐家动机诡异,丢了东西非但没有急着找盗贼,反而跟着锦衣卫的人满城跑。
徐达是真的在乎那几箱云烟锦吗?
未必吧。
方才梁河拿着装着绣品的包裹,徐家那个家丁眼都直了,恨不得上前去抢,可见他们满城去客栈酒楼的原因许就是为了这东西。
可半成绣品和一副画卷,并不能揭露真相,关键还在于崔子越,只要他愿意“道”出首尾。
而至于叶脩为何要出无用功,他不想深究。
此时赵尤春已是头昏脑涨,在看到大理寺那个吏从手里的包裹时,整个人如坠冰窖,他艰难的动了动双足,清了清嗓子同叶脩道:“叶抚使,草民这破落身子走远了路就撑不住。”
言下之意,后面便跑不动了。
叶脩笑:“既如此,那你就回吧。”
他冷眼看着赵尤春。
谁也不知,此时的行馆内,丞使和吏从全部押进一处房内,口径出奇的统一,便是从未见过有人私下出入行馆,更不要说带着三箱锦缎离开。
树大招风,目标太大,总会有人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