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后悔了?想揭发我?”
乔染往前走,顶着汤兰的手把她步步逼退。
“欺瞒侯府,把来历不明的假女儿嫁给文宣侯世子,我的身份泄露,你和乔昌德二人,脱不了干系。
我还叫你娘,只因为阿染救过我,阿染尊你敬你,我替了她的身份,会让你好好活着,否则。”
她眼底划过抹冷意,“你该死的。”
汤兰腿软一屁股坐到地上,她面上慌乱了片刻,不知道是良心不安还是别的,眼里挤出了抹泪花。
她抹了把眼角站起来,“我们现在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毁尽毁,你爹和你兄长的事,你上点心。”
她急匆匆走了,有点像落荒而逃。
成亲之日,当娘的应该为女儿梳头,汤兰让乔素去替她。
乔素面无表情为乔染梳头盘发,看着她的喜服,乔素只觉得刺眼,“你选在今天完婚,打的什么主意?”
杜靖文一家的确着急,可日子是她选定的。
七月十五,怎么看都不吉利。
乔染望着铜镜里的乔素,“阿姐,我说过的,会让阿染光明正大嫁入侯府。”
乔素讥讽,“我妹妹都死了,还嫁什么。”死这个词让她盘发的手忽然怔住。
她震惊的垂下眼眸,心脏不可遏制地颤了下。
“阿染的骨灰,我一直带着。”乔染从梳妆盒中取出已经褪色的香囊。
这香囊跟了阿染十年,汤兰担心身份戳穿,一把火将女儿的尸体焚烧,她将骨灰装进香囊里,戴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