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种事情,李若涟也是摇了摇头。
即便是锦衣卫,对这种陈年的事情,也是束手无策了。
虽然没有证据,但他可以肯定,这肯定有漕帮、船帮的人在搞事情。
“成甫,你继续刚刚我打断的话!”
“是!”
李若涟回应了一声后,低声继续道:“在东家掌权前,江南这边培养了很多的官员,他们在朝中各部院担任要职,
朝廷派人来查,如果是江南的官员,那本就是自家人,那还不是他们说了算?
如果是其他地方官员,这边有的是手段让钦差屈服,或者说他们想让钦差看什么就看什么。”
说到这里,李若涟又压低了声音:“东家,这其中最大的问题还是南京方面,
南京是留都,六部齐全,南直隶的赋税是由南直隶征收,南直隶的刑部主管南直隶案件,北京无法插手,
且南京的兵部掌控了南直隶的四十九个卫所,在南直隶范围内,有权不经过北京调动卫所!
如此以来,更是为下面的人提供了强有力的庇护。
这个问题,臣以为几乎是无解的,动了官府的人,漕帮、船帮必然会清查,到时候漕运受阻,百姓继续被官府压迫。
甚至说,残存的漕帮、船帮之人会搞事情,凿穿过往船只,查都查不到,只要一个月搞个几次沉船,这运河就算是废了。
而且漕帮和船帮只是苏杭这一段的,整条大运河,这种大小帮派,至少有三五十个,
很多都是流动作案,耗费大量人力物力后,只能抓到几个替罪羊。
这也是为何朝廷对漕运一直是睁只眼闭只眼的原因所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