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山民忍着痛摇了摇头,违心的说道:“没事”。
司徒霞将一条毛毯搭在陆山民身上,表情有些别扭。
陆山民说了声谢谢,便转头望向远方。
远处覆盖着白雪的山岭连绵起伏,宛如一幅纯净无暇的画卷。洁白的雪花飘落在树枝上,凝聚成一道道晶莹剔透的冰挂,雪花和冰挂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有一种别样的神秘和美丽。
不远处的湖面平整如镜,几个孩子在冰面上嬉戏打闹,给宁静的小山村增添了灵动和烟火气。
马车起航,摇摇晃晃,车轱辘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田久看着陆山民,问道:“你就不问问我们要去哪里”?
陆山民从远处收回目光,“去哪里都一样,她会很快找到我们”。
司徒霜瘪了瘪嘴,“他们又不是神仙,只要我们能绕过各大路口进入县城,就能坐车去市里面,然后就可以坐飞机回天京”。
陆山民摇了摇头,“东北这个地方与南方是有区别的”。
“有什么区别”?
….
陆山民缓缓道:“这样说吧。在南方,女婿要是跟丈母娘说今年挣了一百万,丈母娘会立刻好酒好菜招待,夸女婿能干,庆幸女儿还好没嫁给在县城里当副局长的男同学。但要是在北方就不一样,同样是挣了一百万,丈母娘可能只会上一盘花生米,还会喋喋不休的数落女婿不要眼里只盯着钱,要向村里的小王学习,人家现在都在镇上当协警了”。
“协警”?司徒霜眨巴着大眼睛,“这丈母娘脑袋有病吧,我要是想当,回老家也能当个协警,但要年薪百万,我们经理都没这么多”。
陆山民淡淡道:“区别就在这里,东北的人情关系比南方要复杂得多”。
司徒霜沉思了半天,抬头盯着陆山民,愠怒道:“我发觉你这人脑袋是真有问题,说着说着就跑偏了,我们明明聊的是怎么逃出东北去天京,你跟我扯丈母娘女婿干什么,你到底懂不懂什么是逻辑思维,你说话一点逻辑都没有,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挣到那么多钱的”。
田久笑了笑,“霜霜妹妹,不是他没有逻辑,是你太笨,思维跟不上聪明人的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