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们个个颇有微词,这事儿都办妥当了,怎么还跟打仗似的。
只有青山和乱山二人心里清楚,二个月的药早已经吃完,再不赶回去,王爷要瞎了!
……
连赶六七天的路,队伍行到了河北廊坊,马疲人乏,百人队伍歇在廊坊城外的驿站里。
李锦夜懒懒地下了车,依在青山身上,浑身像条没有骨头的泥鳅。
他慵懒的一掀目,脸上嫌弃的要死:“这么个鬼地方,让本王如何住,瞧瞧这地上……青山,抱爷!”
“是!”
青山打横将自家爷抱起来,在所有神机营将士的注目下,面不改色地走进驿站。
爷不到要紧时候,不会做出这副样子,定是眼睛看不清楚路,怕被人瞧出破绽来。
众人惊得眼睛都快掉地上,想着四九城里安王与苏世子那些个流言蜚语,都暗戳戳的捂嘴笑了。
这时,从驿站里走出个小厮,皮肤白净,眉眼秀气,拦在了驿站门口。
青山一看来人,吓得手一松,差点把人摔下去。
李锦夜气骂道:“混账,抱个人都抱不动,爷有那么胖吗?”
“爷……”
“爷什么爷,爷要吃饭,要喝酒,要休息,要……”
李锦夜说到这里,便顿住不往下说了。
空气中似乎有淡淡的药香味,很熟悉,似有若无,再用心闻,还能闻到一股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