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一时谁也没作声。
苏长衫看着不正经,但遇事从来看得比别人更清,这番话明明白白的把李锦夜现在的处境道了出来。
这时,谢奕为插话道:“四川地动,户部凑了些银钱,我打算请命去赈灾,顺便看看那边的情况。四川与镇西军不远,说不定还能见着程大将军,上回他来书信说起赫连战的事情,讲得不清不明,若能亲耳听他说说,定能带回不少有用的消息。”
李锦夜看着这两人,心口处宛如有密密麻麻的针眼。
这两人是在用以退为进的方式,求得旁人的体谅和理解。
苏长衫见李锦夜不说话,咳嗽一声又道:“暮之,谈完正事谈私事,我和三爷的事情不会让你为难,等守得云开见月明的那天,我们打算辞官归隐。”
屏风后的玉渊身体猛的僵住,脸上的血色潮水似的褪去。
李锦夜眼角余光飞快地看了眼屏风,淡淡道:“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既然你们心意已定,我不会反对。长衫你在军中保重身体;三爷年前定要从四川回来,阿渊盼着你回来过年呢!”
谢奕为笑道:“听说四川的蜀丝天下一绝,回头我给她买些回来,让她做几身新衣裳。”
“三爷有心了,倘若那边有什么零嘴儿,也帮她带点回来。”
“一定!”
玉渊哪能听不出这两人是一唱一和的在哄她,无声叹出口气。
李锦夜在椅子上坐下来,“长衫,有件事情我得问问清楚,你怎么招周家小姐了,惹得她一门心思想要嫁给你?”
苏长衫冷笑连连:“我连周家小姐长得是方,是圆都没有瞧清楚过,哪里知道她为什么非我莫嫁?”
“那外头那些传言也是你故意的?”
“没错,让她死了这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