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锦夜眸中光芒闪过,“这丫头从来不是你说什么,她就做什么的人,她算计起人的时候,像只小狐狸。”
苏长衫摇着扇子的手,瞬时僵在半空,侄女那么聪明,怎的小叔笨得不行?
谢玉渊下车,上船。
她穿了件月牙色衣裳,未戴珠钗,肤如雪凝,目光清澈,只是脸上那抹冷意,让人难以亲近。
苏长衫眼前一亮,脚下忍不住想迎上去,目光却下意识的去看李锦夜。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刚刚那家伙似乎眼里也有亮光。
谢玉渊上前施一礼后,便往后退了半步,分寸感拿捏的恰到好处。
苏长衫冲李锦夜诡异一笑,仿佛在说:瞧见了没有,人家对你戒备着呢!
李锦夜心绪繁乱,从前在孙家庄的情形,如浮光掠影般绕上心头,一时酸甜苦辣难以分辨,竟有些不大愿意看到面前的这张脸。
“谢小姐,里面请!”
声音带着清冷,如头顶的月光一般,谢玉渊微微颔首,“安王爷请。”
一个谢小姐,一个安王爷,如同两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谢玉渊进舱,看到自斟自饮的张虚怀,脚步顿了顿,有些犹豫不定是上前叫一声“师傅”,还是就在原地称呼一声“张太医。”
张虚怀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站着干什么,坐吧!”
谢玉渊单手抚了抚鬓角,坐了下来。
“能喝酒吗?”
谢玉渊微笑了笑,温声道:“只能喝点江南的米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