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阿宝的眼泪像豆子一样簌簌落了下来:“什么叫睡个觉,小姐都昏睡了一天一夜了。”
谢玉渊这才发现她身处的地方,不是大明寺的禅房,而是青草堂自己的房间。
“我……这是怎么了?”
“小姐在寺里淋了雨,发了整整一夜高烧,第二天怎么叫都叫不醒,把人都吓死了,真要有个三长两短,奴婢们也甭活了。”
怪不得浑身觉得累呢,原是病了。谢玉渊扶着微痛的太阳穴,轻轻叹了口气。
“这大明寺邪气的很,听说晚上住隔壁院子的陈公子也病了,连夜赶回的陈家。”
谢玉渊心道,大明寺的老和尚要听了这话,非气死不可。那陈清焰是他老娘不放心他住寺里,硬逼着回去的。
自己白天淋了雨,晚上受了惊,不病才怪。
她笑问,“罗妈妈呢?”
“罗妈妈在给小姐熬药呢,她不放心别人动手,非要亲自看着。”阿宝嘟着嘴,一脸委屈。
谢玉渊一听这话,笑意顿时消失不见,嘴角浮上一抹冷笑:“是钱郎中开的方子吧?”
“小姐怎么知道,正是钱郎中帮小姐诊的病,开的方子。郎中说,小姐是邪风入体,又着了大凉,以至于……”
阿宝的话,谢玉渊一句都没有听进去,回忆又落在那个被人捉奸的早晨。隔夜,她正是受了点风寒,喝了钱郎中开的一副药剂。
“阿宝,我病后,都有谁来过?”
阿宝无端一愣,脸上不由自主地带出些恼羞成怒来,“就大奶奶和两个小姐来过,噢,杜姨娘也来了,老爷,夫人没有露面,只说让奴婢们好生照料着。”
谢玉渊看了她一眼,似乎露出了点笑意,她轻声说:“没事的,去把罗妈妈叫进来,你去看着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