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看依旧还在发呆的阿九,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转身离去。
众人一看她身上那个脏样子,哪个敢拦,纷纷让出一条道。
这时,白胡子郎中才一脚深,一脚浅,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跑来。
擦肩而过的时候,谢玉渊眼角的余光看了那郎中一眼,眼神陡然一厉。
原来是他!
钱郎中发扬一不怕臭,二不怕脏优良作风,把陈少爷的一条胳膊给拎过来,三只手指隐隐的搭了上去。
当呼哧呼哧声渐渐小时,他才抚了把胡须,“吐了就好,无碍,无碍。”
谢老爷硬着头皮上前,“钱郎中,他这是怎么了?”
钱郎中歪着个脑袋没吱声,拿起陈清焰的两只手放在鼻子下闻闻。
又从地上捡了个筷子,也不嫌脏的扒拉了几下污秽之物,然后把筷子一扔,背着手走到圆桌前,东瞧瞧,西瞧瞧。
就在众人摸不着他到底要干什么的时候,钱郎中老神在在的开口。
“这位少爷午后吃了柿子,晚间又用了大凉的螃蟹,这两样食物同食,大忌。轻则呕吐,腹痛,腹泻,重则休克中毒致死。好在少爷自己吐了出来,捡回一命,否则可就难说罗!谢老爷,谢太太,大幸,大幸!”
中毒致死?
谢太太身子晃了几下,终于受不住,“嘤咛”一声直往后仰。
“太太,太太--”
刚刚消停下去的暖阁里,一下子又热闹起来,喂水的喂水,掐人中的掐人中,乱作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