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奕为抵不过,生生扭过头喊道:“阿渊啊,你和王爷慢慢走,改明儿三叔来王府瞧你。”

    玉渊忍着心底对苏长衫的愤怒,咬牙道:“苏世子找王爷做什么?”

    李锦夜一听“王爷”二字,知道这丫头是在气苏长衫的不请自来,干咳一声道:“他与我说些事,见我们下棋,怕是勾出些棋瘾来,别管他,咱们回王府。”

    ……

    夫妻两个入了马车。

    今日回门,李锦夜略喝了几杯薄酒,桂花酿的米酒极为绵柔,只是喝完易口干舌燥。

    玉渊就手从马车里的小几上,倒了杯温茶递给他,“今日喝的是热酒,还是冷酒?”

    “你三叔喜欢喝冷的,我就陪着他喝冷的。”

    “你这身子喝不得冷的,必要把酒煮得暖暖得才行。牵机的毒性乃是大寒。”

    李锦夜自去毒之后,头一回听到“牵机”两个字,恍如隔世,低喃道:“从前,这样的日子再没有想过,感觉还像是做梦一样。”

    玉渊笑,“都三天了,这梦也该醒了。快与我说说,世子爷巴巴的找过来,所为何事?”

    李锦夜本还想唏嘘几句,见她这样煞风景,只无奈道:“今日有媒人到苏府提亲。”

    玉渊眉尖轻轻一挑,“是哪家的姑娘?”

    “正是大学士刘恒嫡出的二女儿。”

    玉渊笑道:“刘恒简在帝心,府上一门都是读书人,清贵之极,想必教养出来的姑娘都是好的。苏府虽说是国公府,内宅却素来不堪,若这门亲事真能成,也是好事一桩。”

    “好事、坏事也得看苏长衫的意思。”

    这话,话里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