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渊仔细瞧她神色,心中稍稍宽心。

    谢家二房没了,大房仍在。

    她说这些话,也是想给大伯母提个醒,到底是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她盼着他们好。

    既盼着,又不能太亲近。

    玉渊心里很清楚李锦夜以后走的会是一条什么样的路,说是不归路也不为过。

    既然是不归路,就没必要把不相干的人扯进来,远着些更好!

    众人又说了一会子话,罗妈妈便来叫饭。

    用过饭后,大房诸人便离开了。

    离开之前,管氏大着胆子走到玉渊面前道了一声谢。

    玉渊笑笑没说话,只轻轻拍拍她的手,上回敲打过大伯母,这回又敲打了一次,无论如何,管氏在谢府的日子,都不会太难。

    人一送走,玉渊打了个哈欠,回房午睡,罗妈妈实在没忍住,趁着小姐还有些精神头,问道:“老爷这人对小姐虽说不上好,也不至于像太太那般阴险狠毒,小姐为什么叫奴婢不用备他的表礼?”

    玉渊掀了掀眼皮,冷笑道:“这大莘国,素来以男子为天。太太若没有老爷在背后撑腰,她敢做那么多的坏事;谢二爷若没有他老子在背后撑腰,敢休妻娶妻。整个谢府,真正坏到骨子里的人,便是他。”

    罗妈妈细细一品,后脊生凉,谢府庄庄件件见不得人的事情里,老爷就像一个影子似的隐在后头。

    太太,二爷,甚至是邵姨娘不过是他的提线木偶吧!

    要命的是,太太病死了,邵姨娘吊死了,二爷流放了,他却依旧毫发不损。

    怎不让人细思极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