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奕为涨红着脸,扭头道:“你想多了,我只想塞住你的嘴。”

    苏长衫看着他,笑而不语。

    谢奕为被看得忍无可忍,避无可避,终于忍不住怒道:“你给我起来,我要与你下棋。”

    ……

    夜有长短,棋有输赢。

    第一声鸡鸣的时候,苏长衫把棋盘一掀,扑过去死死的抱住了人,“奕为,我要走了!”

    “嗯!”

    “你要好好的!”苏长衫低喃道:“真有个什么也别寻死觅活,帮我照顾好李锦夜,还有你家侄女。”

    “苏长衫,你特么给我说点吉利的!”谢奕为隐隐又有怒意。

    苏长衫轻轻笑了下,“吉利的就是--谢探花啊,你可一定要长命百岁,儿孙满堂啊!”

    谢奕为白皙的额角微微抽/动,低头,狗似的又啃了下去,啃到一半,他咬着苏长衫的耳朵,一字一句道:

    “我这辈子,都不会儿孙满堂;至于能不能长命百岁,就看你了,苏世子!”

    傻小子啊--

    苏长衫连眼睛都笑弯了!

    ……

    这一年的暮春,匈奴如虎狼之势围攻了凉州城,二十万镇西军在瘟疫的折磨下,仅余三万人。

    大莘的精锐整装完毕,北城门大开,镖骑大将军苏长衫一身冰冷的盔甲如鱼鳞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