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鹊的那点儿小心思自然是瞒不过刑如意眼睛的,她抿嘴一笑,说道:“我呀,是越发想要见一见你口中的这只猴儿了。”
“他有什么好见的。”喜鹊低声咕哝着:“不过是破烂猴子一只。”
“是不是烂猴子,我们家小喜鹊心里最是清楚了。”刑如意打趣着,喜鹊张张嘴,看见大郎媳妇已经扶着刘阿婆到了跟前,便将想要说的话给咽了下去。
“娘,这位夫人,就是我刚刚给您提起的那位女大夫。你瞧瞧,我这回可没骗你吧,真的是个女大夫。”
“阿婆好,我叫刑如意,阿婆可以叫我如意。”
“刑如意?”刘阿婆的眼睛眯了眯,一直都有些飘忽的眼神儿在听到这个名字时也落到了她的身上:“这城里以前有个卖胭脂水粉的铺子,那铺子里的掌柜也姓刑,名字似乎也叫做如意。”
“刘阿婆您说的是如意胭脂铺吗?”
“是那个铺子。”刘阿婆点了点头。
“娘,这位夫人就是媳妇儿从如意胭脂铺里给请来的。”大郎媳妇儿在刘阿婆耳朵边轻轻说道。
“你就是如意胭脂铺的那位刑姑娘?”
“从前是的,现在不是了。”刑如意笑着指了指自个儿的肚子:“阿婆,我成亲了,现在是跟夫君一起在打理胭脂铺子。”
“成亲了?是该成亲了。”刘阿婆点着头:“我知道你,也听人说起过你。”
大郎媳妇儿的眸光转了转,头低下去,似乎想要问刘阿婆什么。刘阿婆却径自走到刑如意跟前,握住了她的手:“若是旁的女大夫,我定是不让她们瞧的,可你不一样,我信得过你。”
刘阿婆的话,让刑如意有些意外,她甚至在心里揣度猜测着,这对其谜一般的信任是从哪里来的。仔细回想了一下从前在洛阳生活的点点滴滴,虽说也曾搭把手救过那么一个两个人,看过那么一回两回病,但时隔多年,纵然当时有人记得,这会儿怕是早就给忘了。
刑如意不是个容易纠结的人,这问题既然想不通,她便懒得费工夫再去想。只微微一笑,看着刘阿婆问了句:“阿婆这病,怕是有些年头了吧?”
“已有三四年了。”
“能与我详细说说吗?我虽是大夫,却也是个半路出家,医术不算太精通的大夫。这若是能够知晓阿婆你患病的前因后果,诊治起来,才更为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