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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当真依靠着一株药草就能换胎的话,何至于千余年后……”
“年余年后什么?”
“没什么,只是心生感慨罢了。”刑如意低头看着怀中的男婴:“我的意思是,倘若这换花草真有如此神奇的功效,那白婆婆又何必藏着掖着。让世人想得男者得男,想得女者得女,岂不是皆大欢喜。但凡需要藏着掖着的,必定有些见不得人的地方。”
“夫人这么说倒也没错。”
“那寻常人付不起的究竟是什么?”
“自然是夫人方才说的见不得人的东西。”阿紫娘面有难色:“夫人可否借一步说话。”
刑如意点点头,转身,将怀中男婴交给了狐狸。趁着转身的功夫,她张嘴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将一滴血喂给了那个婴儿。
“如意。”狐狸看着她轻轻唤了声。
刑如意看着狐狸笑了笑,说:“没关系的。眼下,这怕是最好的法子。”
狐狸轻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
转过身,见阿紫娘朝着这边观望。刑如意便说了句:“孩子没事,他会安安生生长大的。”
“没事就好。”阿紫娘松了口气:“我总担心这孩子会跟旁的孩子有些不大一样。”
“坐下来说吧,你刚刚生产完,不适宜这么站着。回头,我再给你开几副调理的药,用药养着,总比现在强。”
“多谢夫人。”阿紫娘微微福身,在床边坐了下来。“当日婆母以我腹中的孩子作为要挟,逼得白婆婆不得不将门打开。我婆母怎么说呢?但凡是她认定的事情,总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白婆婆见我婆母如此固执,只得将我们请进门去。”
阿紫娘略微停顿了一下,继续道:“白婆婆告诉我们,并非是她铁石心肠,而是这换花草背后另有隐情。倘若我们执意换胎,便需要承担这换胎的后果。那时,我已无退路,无论是何后果,我都甘愿承担。”
阿紫娘使劲搅弄着自己的一双手:“白婆婆见我心意已决,便将我与婆母留了下来。第二日,她便上山去寻了那草药回来,但与草药一起熬制的,却还有一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