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宁远偏头,定定的看着苗淼很久,才朝他伸出手。
他手心宽大,微暖。苗淼手心纤细,微凉。
两个人连孩子都那么大了,却好像还是第一次这样,牵着手走在寂静的夜里。路灯将两个人的影子拉长,静谧,安宁。
慕宁远很安静的走在苗淼身后,不言不语。
“慕宁远,过去的三年,你怎么过的?”苗淼开口问道,没有回头。
慕宁远的脑子反应有点慢,听到了苗淼的问话,考虑了很久,才缓缓开口:“工作,想你。”
“刺青是什么时候纹的?”苗淼又问。
“很久了,记不清了。”慕宁远摇头。
“痛吗?”
这次慕宁远没有很快回答。
他看着苗淼的背影,突然挣脱了苗淼的手,在苗淼回头的同一时刻,轻轻摸了摸苗淼的脑袋,咧嘴笑了:“见到你的时候,就不痛。见不到你的时候,就痛。”
他喝醉的样子有点傻乎乎的,和平日里的样子大相径庭。
“想要这样子拍拍你的脑袋很久啦。”慕宁远又说,“苗淼,你怎么能这么嘴硬,这么能撑呢?偶尔也可以向我示弱一下呀,我总会保护你的。”
“慕宁远,你是伤我最深的人。”苗淼说道。
“我知道呀。”慕宁远俯下身子,轻轻的抱住苗淼。
很单纯的一个拥抱,不带任何情·欲的气息,像是在小心翼翼的呵护一件珍宝:“苗淼,你知道吗?其实我一点都不喜欢喝酒。”
“酒过三巡,人的理智不受控,就像情到深处不由己。那个时候,就觉得爱与恨都是虚妄,好像我们之所以会遇见,之所以会在一起,不过就是为了分别,为了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