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李凤鸣终于回神,长时间的凝视让他眼睛发酸。
“什么?”江晚城急了,跳起来撞到车门,忙不迭地重复,“就这?”。
李凤鸣目光灼灼地看向他,眼睛里炸开一片水光,星星点点地撒在漆黑的眼眸里,却因着嘴角向上扯动的弧度勾起一弯笑意,淡淡的想要笑却又忍不住在哭。
很难形容这种感觉,像是夏日尽头的凉风拂过跑过八百米的脸颊,又像是冬日里塞进被窝的暖水袋,最后在脑海里循环往复的却是那年冬日营,甜到发腻的腊八粥。
无端催生情绪,化作点点水光不止。
江晚城又急又燥的愣在原地,伸出五指去戳他的眼角,沿着眉骨将水珠抹开,然后弯腰小心翼翼地去吹,硬是要将那片白里泛红的皮肤吹干成粉色。
“你......我.......”他手足无措地跪坐在车厢里,压倒一片黄花红果,手指不断地相互揉搓,终于,又像是鼓起勇气一般小心翼翼,问李凤鸣,“画的太丑?”。
李凤鸣眉眼弯弯,在笑,连忙摇头,却因为动作剧烈而将眼圈里的水珠抖落下来,滴在江晚城微微摊开的手心里。
不等他做些什么,江晚城粉色的舌尖往手心里一勾,将那滴水珠带进了口腔里。
李凤鸣骇然睁大双眼,猛然前倾,将江晚城抵在后车椅中间,嘴唇在洁白的齿间几番变幻,终于迎着江晚城咧开的嘴角咬了下去。
唇齿相撞之前,他听到江晚城说“咸的”。
粉色的舌尖扫过齿间,细细的像是要从那少有的咸味里找糖吃。
江晚城双腿内收,勾起他的腰,按着他的背骨往自己身上压。
激烈的吻让他生理上叫嚣着情动,李凤鸣的主动让他心智迷失。短短几分钟的时间,他身上那件墨绿色的衬衣已经散在窄小的后车厢里,紧要时刻,李凤鸣却是掐了他一把。
痛感让他回神,可怜兮兮地缩在角落瞪着李凤鸣。
李凤鸣眨了眨眼睛,想说公司门口影响不好,又想说时机不对,动了动嘴唇,句句卡在喉间,满眼只有江晚城抱着衬衣瞪着他的样子。
想了想,他又低头往江晚城微微凸起的小腹下方狠狠亲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