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他最后说的是好。

    花寅只听到扑通一声,段栖已经顺着拉开的车门滚了下去,正好砸在连接着草地的河里。

    花寅愣了一下,眼睛骇然睁大,二话不说也跳了下去。

    跟寒风比起来,河里还相对暖和一些。

    时隔数年,花寅又一次触碰到段栖,却是这样的场景。

    段栖没死成,他自己倒是半死不活又晕了过去。

    夜间的医院只能挂急诊,急诊的医生忙,打了一针,又开了些药,就催促着回家休养。

    段栖见花寅一言不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最后只好把他带回教师公寓。

    说是教师公寓,也不过是十几平米的小单间,四四方方的,一床一桌一柜子。

    段栖把花寅扶到床边,想了想,又拿出一个新一点的毯子铺上,才让他上去睡。

    花寅眨了眨眼睛,显然不太乐意。但医生说他伤了嗓子,近几天都说不了话。

    段栖试探着问他:“要帮你联系什么人吗?”

    花寅瞪他一眼,自己蜷缩在床上,背对着他,不点头也没摇头。

    已经是凌晨两点,段栖见他一副不想搭理自己的样子,叹了口气,自己去书桌前面备课。

    花寅躺在段栖这一米二的单人床上,睡得极不舒服,但他又不想走,就侧躺着去看前方备课的段栖。

    微弱的的灯光下,段栖锋利的侧脸似乎是柔和了一点,比那些年,看着是像是过得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