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卫文山清清嗓子。
无浣知道他有话说,也抬目看向他。
“钟原是太子党派,虽然现在太子地位稳固,其余几个外姓王爷安分守纪,远离京都,但是,朝中派系分化严重,太子心狠手辣,更有些心性顽劣,只怕是不好与虎谋皮。”
卫文山沉声说道,目光严肃,表情更是没有和一个九岁的孩子讨论政事的丁点不妥。
谢氏也没想到卫文山憋了半天,居然是和无浣说这么严肃且不易懂得话题。
小丫头能懂才怪。
“撑死胆大得饿死胆小得,太子虽然暴戾,但是老皇帝没有其他有能力得子嗣,以后那个位置总是他得,你吏部的位置看似松散,其实至关重要,如果一直保持中立的话,最后只能成为眼中钉,而你的抱负也会被你的固执付之东流。”无浣同样严肃,甚至有些教导的口气。
“那你可知,君者需仁慈,跟着他的很多人,最后也没落得个好下场,他只顾着自己的心情。”卫文山气性上来,语气像是在告状一般。
“有利有弊,他经手的几桩案子都处理的很好,也惩治了很多的贪官,减收赋税还有征收壮丁的政策也改变了许多,不管他性子如何,能够为百姓谋实事的就是良君。”
“暴戾,好色,何为良君?”卫文山厉声问道,俨然一副和无浣辩论的模样。
谢氏在一旁听的一知半解,惊讶的看着变脸认真的卫文山。
怎么老爷也跟小丫头一般见识的!
谢氏想要出口劝解。
“为民办事的就是良君,自古朝代更迭,多看重的只是百姓的兴衰与安乐。”无浣也怒目回答,坚持愚见。
“怎么说着说着变成了朝廷上面?老爷,咱们不是要说月儿的婚事问题?”谢氏终于找到了空隙,急急的问道。
卫文山瞥了谢氏一眼,颇有责怪之意。
虽然他有些生气,但是多久没有这样和人肆无忌惮的阔谈这些朝廷政局了。虽然两个人意见相左,但是,却都有道理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