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萍红着眼眶别过头,愤愤嘟囔:“我就不该来。”
就来了这么一趟,让她整个心情都跟做了过山车似的。
要么高兴到快要跳起来,要么难受到快要心肌梗塞。
“我怎么就生了这么个不争气的儿子!忙活半天都是在给别人铺路!”
陆鸢闻言,不自觉抿紧了些唇线。
王子萍这画外音,旁人可能不一定懂,但她却是听得很明白。
大概两个意思,一是指路宴用心谈的女朋友,最终成为了别人的妻子;二是指路宴用心带的孩子,最终又送还了回去。
后者她尚能理解,但前者,她并不能。
怎么一别数年,她个被甩之人,却仿佛成了个罪人?
感觉到陆鸢神态上的异样,路宴本欲再抱会宁粥粥的手骤然松开。
“走吧,带粥粥回家,”他喉结微滚,“你丈夫也一定很想她。”
听到路宴后半句话,陆鸢转身就走,但也没忘了给宁粥粥甩下一句话,“跟紧我。”
看见女人脚步匆匆,宁粥粥象征性摆了摆手告别,就连忙跟上去。
“宝宝小心点台阶!”王子萍忍不住喊了句嘴。
“嗯嗯!粥粥知道啦!”小小的身子圆滚滚地,嗬哧起气。
空荡的楼道,一度热闹起来,小高跟的踩击声格外铿锵,竟有些泄愤的感觉。
“蹬蹬蹬!蹬蹬蹬!蹬——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