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别想逃离诸神的掌握,他们无时无刻不在我们身边,你又如何能置身事外?每人都有各自的罪孽,这并不可耻。只要你愿意惭愧,都还有挽回的余地。」或许是看到他痛苦地模样,斯奇聂斯奇的态度变得柔和。
「草墙之变後,那些被烧毁的书籍,还留有副本吗?父亲。」斯奇巴斯奇突然转移话题。
聂感到些许疑惑,「你要那些书籍做甚麽?」
「那里头的资讯,或许能解决我一直以来的烦忧。」
「没了,巴,谁会留着那种东西?草墙之徒并不需要被记住,永远都没那个必要。纳塔菲[1]的走狗!连那些着有大作的巨擘都被他们所魅惑,尽写些奉承、谄媚的文辞,要是没有我们这些当时在场的见证者,还有谁能拆穿他们的谎言?整个世界都将被蒙骗。」
「对,你说得没错。不论他们先前立下多大的根基,此刻祈怜的荣光,又有多少是拜他们所赐,浮印大臣都无意保留,他在乎的只有白花花的银两。」斯奇巴斯奇走到岗石大桌旁边,以手指敲击桌面,发出轻响。
「那你还想知道甚麽?草墙之徒JiNg湛的骗术?还是那华丽面具下的丑陋脸孔?」斯奇聂斯奇露出极度鄙视的表情,似乎连提及这个话题,他都备感羞辱。
「远在那之前。当石墙只叠到腰际,圣堂的梁柱刚被砍倒之时,那时的祈怜城又是甚麽样子?圣物、众神们,那时又在何处?」
「不知道,巴,无人知晓。」
「既然如此,或许那些书……。」
「那是j1ngsHu!别再提了。任何提及草墙之徒的书籍,都不该留在这世上,就算那里头的记载有多麽重要。」
「真是个好父亲呢,斯奇聂斯奇。」斯奇巴斯奇的微笑里带点嘲讽。
「别误会,巴,我并非不愿意帮助你,只是不该以这种方式。」聂说得理直气壮。
「这就是为什麽,我会选择躲在暗处。」他突然趋前,以掌击向斯奇聂斯奇的腹部,令他痛苦地跪下。
梅普惊讶地捂住嘴,畏惧得不敢动弹。
斯奇巴斯奇毫不犹豫地绕过书柜,忽略身後的聂与上前看照他的梅普。他抄起倚在墙边的长剑,走向密道的入口,望进那漆黑的深处。儿时搬入此处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这栋红砖大宅内肯定藏有甚麽。在墙垣的缝隙、梁柱的交界,阒黑蛲动、窜梭着,有如虫群,啃食着他的注意力与JiNg神,而他却宛如着魔似地享受着这种被囓咬的感觉,疯狂寻找那些Y暗的角落。
密道就是那黑影的中心。他并没有告诉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