锈斑、裂痕、青苔、断面,他伫立於岁月的痕迹之中。那些紧闭的双眼,像是拒绝面对现世,也像是等待着命运的到来。
这些雕像位於祈怜城中心,他们却不曾清理,更无修缮的念头。他抚m0着断裂面尖锐地缺口,揣测这些破损的来由。
快而连续的祈怜语音逐渐增大,犹如对世间万物的咒诅,毫无高低起伏、抑扬顿挫。
易金想用手将双耳紧捂,却不得不忍住,以免对他们的行踪失去掌握。
他躲藏在群像的Y影之中,闪避着祈怜人那难以预测的目光。
「是谁在那里?」
易金彷佛听到石像的低语,却毫不慌张,连他自己都感到意外。四处张望,除了一位跳着最後舞蹈的石之舞者,他并无正对其它脸庞。
「是谁在那里?」石像挂着若有似无的微笑。
「祈怜人,一位真正的祈怜人。」他低声回答道,并悄声走向那位舞者。
略带飘尘的yAn光洒在他的身上,他顿时觉得温暖万分。
舞蹈的劲度与优雅的T态彷佛捕捉到灵魂的一隅,重现了祈怜昔日的光景。祖父书信内阐述的事蹟、氛围,也在此处得到了印证。
「不屈者,若非满载光荣地胜利,就是备受欺侮地受Si。」他两颊的肌r0U不自觉地紧绷。
「而我别无选择。」他透过掌心,将吻转印在舞者的脚掌上,接着抚触一旁石面上深刻的「霍洛」二字。
杂生的灌木丛有如无数只向天攫抓的手臂,依傍在灰h的石墙边。他转身瞥视四周,确认没有祈怜人的身影,接着向前拨弄茂密的枝叶,试图在墙与绿叶之中找到空隙。
他缓慢地前行,生怕制造过多的声响。石墙延伸的范围广大,他越向前搜索,就越感到烦躁,要是当真找不到出口,就必须返回原路,异地人只有从侧门进出的权利。
时候不早,门扉已被紧锁,而无所事事的守卫,肯定不吝於给他一顿毒打。
前方传来细碎的谈话声,他顿时停下脚步,静待声音远去才继续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