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对血魔人的记载中,无不是写尽恐惧。就像一场无人能抵挡的瘟疫,血魔人所到之处,皆是毁灭。对于格勒城而言,格勒长平会成为这场“瘟疫”的源头。作为一城之主的格勒长宇,他已经觉察到了危机,他想做的,是要将危险降到最低,甚至是扼杀在摇篮里。
姜有为的脑海里闪过一个不太好的念头,但他很快又打消了。他道:“要不,臣下再去给三公子找些新鲜的血液来?”
“嗯。”他眉头微微紧锁,抬起头看了一眼格姜有为,显然姜有为的回答并不是格勒长宇想要的。格勒长平一直拒绝进食,兴许是还有一弥人性尚存,格勒长宇看得出来,长平因此也非常痛苦。
“王,是否需要请二夫人来帮三公子看看?”姜有为道。
在此之前,邪女告知长宇,她曾请医师帮长平看过,已无逆转之势。倒是一试无妨!格勒长宇总是能在这样的时候想起来她的好,曼娜是福济堂出色的当届最出色的医师,兴许她能办法,就像当年,她救左翼一样。可转念一想,曼娜现在有身孕,万一长平又如那天“发起疯”来,实在太冒险。格勒长宇想了下,没有同意姜有为的建议。
正一筹莫展时,蔺公前来求见,格勒长宇顿时眉间舒展。他身边多为武将,得蔺公相助,如虎添翼。而蔺公本想随着二夫人退隐,可在柯曼娜多番劝说下,他终于答应辅助格勒长宇走完这一程。
“情况就是如此。”格勒长宇将长平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告知,并把一扎对血魔人调查的书卷递给了他。
蔺公似加思索之后,半跪于地,道:“臣知王与三公子手足情深,可如今三公子身患恶疾,无药可救,若放任将祸害苍生,为了天下百姓黎民,臣,恳请格勒秉公处理。”
“蔺公快快请起。”格勒长宇在不经意间舒了口气,蔺公的答案使他满意。
格勒王对三公子已起杀心,这一点蔺公早就看了出来。而这次“血魔人”事件给了格勒长宇绝好的借口。但是,为了王室颜面,格勒长平是血魔人的事实是永远不可以对外公布的,那么,若格勒长宇因此暗自将长平处决,必定会落得手足相残的千古骂名。所以,格勒长宇无论如何,都不可以下这样的命令。蔺公想,这个锅也只能由他来背。
格勒长宇道:“哎,没想到长平年纪轻轻,却遇上这样的事,是我做哥哥的没有照顾好他,实在有愧先父所托。”
“这不能怪您,每个人都有他的命数。”蔺公道。
“还是我对他关心不够呀,不然我早该发现,也不致于落的如此不可挽回的地步。”
“世事终难料,王,不必太自责。”
“是啊,王,这怎么能怪您呢。”姜有为一旁道。
“蔺公,长平虽犯下大错,可我知,定非他所愿,他自小心地善良,绝不会做出那般丧尽天良之事,他自己也一定也很痛苦。本王只是希望,无论如何,让他去得体面一些。”格勒长宇嘱咐道。
“臣明白。”不仅仅如此,如今,局势紧迫,格勒王欲扳倒相国公,箭已在弦上,万事不得有失。而处决格勒公子这么大的动静,恐怕是藏不住,蔺公得想个万全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