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春花大嗓门一回:“娘,你担心些啥嘛。今儿个莲花她们拿回来的东西肯定是我婆婆给的啊。”

    “这倒也是。唉,总归欠了亲家大人情,现在也还不起,只能等以后了。”白秀枝叹息不已。

    林家的灶房就在西屋墙旁边支了个敞篷子,里面有个两眼大灶。

    林鹤坐在屋檐下,看大伯母跟大姐边忙碌边说话。

    山鸡拾掇好,放了大料下锅。香气扑鼻而来,林鹤直觉肚子馋虫都起来了。这具身子已经好些天吃不下什么东西了。现在这反应,林鹤放心了不少。还好,能吃东西就好。

    林春花闻着香气,庆幸道:“娘做饭就是香,得亏今天林癞子没有砸锅,要不然,今天要吃娘的手艺还得费一番周折。”

    白秀枝一边下锅炒菜,一边答话:“林癞子他舍不得砸的,他早就看我们家是他的家财了。要不然,今天还有这锅在?”

    对这个林鹤知道一点,乡人上门打架最喜砸锅砸缸,仿佛这样才能给对方根本的打击一样。今天这林癞子下手还是挑了的,掀的都是砸不烂的木头跟石头东西。

    白秀枝母女俩一边忙,一边说的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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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唉,都是穷闹得,我们山脚下龙坎村这两天还不是热闹的很,疯秀才屋头又让人抄了。要不是村里族老死命拦了,疯秀才落脚的屋都差点让人占了去。”林春花叹息道。

    “啊,那些人也太没良心了,疯秀才他爹当年给村里人做了多少好事,现在还对人留下的这根独苗赶尽杀绝。”

    疯秀才?

    这可是他们丰树乡的名人,本名钱自厚。他爹钱秀才当年是丰树乡远近闻名的先生,是自大丰朝开朝以来丰树乡唯一的一个秀才。

    疯秀才他爹是秀才,疯秀才可不是秀才,他只是个老童生。他之所以有名,实在是因为他太倒霉了。次次都因为意外卡在了院试那一关过不了。

    其中有一次最为倒霉,本来都已经点了他附生的,结果,主考官贪污舞弊翻车了,然后他们这一科的成绩全部复核,复核的结果是疯秀才落榜了。这一次打击太大,钱自厚直接就疯了。

    林鹤精神一震,赶紧插话:“疯秀才家里可有书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