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回阎肇没听清楚,直到陈美兰再说了一遍,阎肇才听清楚。
“女孩,是谁?”他问。
陈美兰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张嘴,但还是说:“圆圆原来一个好朋友。”
阎肇的眼睛,在这一刻狭成了一道长缝。
他是一个家长,有一个女儿,而且也见过王棋,瘦的跟个猴儿似的,张嘴闭嘴就是傻.逼,圆圆昨天也跟他说过,那孩子为了逼女孩子给小旺敬酒,甚至出手打过一起玩的女孩儿。
LJ,毁容,这是任何一个有女生的家长都不敢去想象的事情。
而那种凶手,任何一个家长看见,都会毫不犹豫的,要捏死他。
那是败类,畜牲,不在人的定义和范围之中。
这时,王旭东跟人打完招呼,又回头了,他张嘴,笑呵呵的还要来一句:“阎肇,咱们曾经是并肩过的战友,你今天在大会上提我的事情,我可能对我的兄弟们太过宽容,纵容了,这我都承认,我都愿意改,但现在社会就这样,咱们不犯事,不代表咱们身边人也会尊纪守法,就说你爱人吧……”
他刚才说自己有个堂妹在西平市税务局工作。
那一句其实是威胁,意思是阎肇要再继续查自己,他不介意让堂妹查陈美兰。
陈美兰抢过话头说:“王副局长,我们271,我的兴达施工队,都欢迎税务局以任何一种方式查账,因为我没有偷税漏税过,哪怕一分钱。”
在这个利益迁扯,人人做假账,做黑账的年月。
为了阎肇的腰板儿挺,陈美兰纳税纳的规矩着呢,怕人威胁,这不笑话吗?
阎肇此刻,是在见识自己浴血疆场过的战友的一步步黑化。
他甚至在诱导对方黑化,露出他脏脏,毫无节操和底线的内心。
他握上王旭东的手说:“对了王局,我有个战友家的儿子,牵涉到了一桩轮.奸,并涉及毁容女孩的案子,你的案子可大可小,但这个案子,你得帮我一个忙,帮忙疏通一下,怎么样,你要帮我疏通,你的事情,我帮你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