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起来,他相信自己就能活下来。原始功法,他可是一天都没有落下。
但很快周天大失所望。偌大一个场地,别说人影,就是一根鸟毛都看不见。嗯,不过,周天忍不住口水涌上舌尖。猪头,一只烤猪头啊!
周天瞪大眼睛,看着看着,忽然两眼猛然一闭。
还不如不摆,妈妈的。
周天在师父的竹板下,从小学会了不骂人,直到无师自通地在科大学会了一句国骂,就是这句妈妈的。就这句妈妈的,还是他酝酿了多日才在今天骂出口的。
就这样不死不活的,忽然有一天这里又热闹起来。
周天此刻已饿得连眼皮都懒得动了,但嘈杂的声音与明晃晃的火光,还是让他勉强睁开了一条缝隙。
透过缝隙,周天顿时又苦笑起来。这里,看来已然成为他们举办舞会的专场,叽里咕噜,又唱又跳的,可真是快活呀。
周天想着,忽然悲从心来。现在,恐怕除了一双眼睛,他该是一个完完全全的雪人了吧。还好,自己居然还没被冻死、饿死。貌似坏人活千年,可他不是一个坏人呀。
忽然,一人越过众人,手持一根木棍,像跳大神似的朝他蹦来。
嗯,周天慌忙打起最后一点精神,两眼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这个人搞什么鬼,跟印第安土著似的,头上还插着五颜六色的鸡毛,脸上虽然抹得像锅底一样,但抖动的肌肉却像一支舞蹈在脸上不停地滚动着。
搞什么名堂,不给吃的,却给原创舞蹈看,妈妈的。
骂了一声,那人却扑通一声冲着他跪倒在地,紧接着好像一点也不怕疼似的咚咚咚就是三个响头。
又来磕头,老子成了他们的神仙吗?
周天怒不可遏地攥住拳头。对,是拳头。就这样攥了一会儿,周天忽然一手指着地上磕头的人,忍无可忍地骂了起来“妈妈的,你恶作剧够了没有,老子都快饿死了,还用得着你这样咒老子吗?”
声音如响雷一般横空而出,顿时再次惊倒了一地的人影。手持木棍的人,更是吓得魂不附体,当场昏厥过去。